爭執初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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爭執初現
接下來的半個月，元溪的生活格外充實，甚至於太過於充實了些。
大部分時間裏，他跟隨家族中的驅魔師在C市探查。
這隊吸血鬼足有三十只，必定有一個藏身之處。根據以往的經驗，他們絕不會一直窩在據點足不出戶。
那麽，只要出門，就會被人看到；只要被人看到，就會有線索。
道理很簡單，做起來卻太難。
雖然耗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，但收效甚微。
但這還不是最崩潰的。
找線索是個長期的工程，急不來。每次連續奔波了數日，當他們感到疲憊不堪準備休息兩天再繼續時，突然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和吸血鬼有關的線索。
這讓他們不得不打起精神繼續探查。
幾次折騰下來，一直得不到很好的休息，饒是隊伍裏最有耐心的老人，也開始不耐煩了。
元溪的狀態也很不好。他畢竟年輕，沒經過多少風浪。雖說從小就跟著長輩鍛煉，也處理過一些棘手的奇詭事件，但從前每每都有長輩護著，這次元琛有意特地鍛煉他，所以遇到這種聰明且難纏的對手，年輕人浮躁的缺陷就暴露出來了。
一眾驅魔師頂著炎炎烈日搜尋了半天後，找了家快餐店解決午飯。元溪坐在角落的位置，看著面前的快餐，覺得一點胃口都沒有。
他煩躁地擦了把頭上的汗，端起冰鎮飲料大口喝了起來。
一旁的老前輩見狀關心道：“不要喝那麽冷的飲料，當心身體吃不消。”
元溪勉強對對方笑了笑，拿起筷子緩慢地吃了起來。
吃過飯後眾人在快餐店短暫地休息，元溪忍不住掏出手機，翻開聊天頁面。
今早他和林思渝鬧了些不愉快。原因很簡單，到昨天為止他們已經連續探查了一周，C市一直風平浪靜，大家便決定休息兩天。
元溪雖然也很累，但年輕人精力到底更旺盛，一想到玩就不覺得累了。他晚上和林思渝視頻了快一小時，約定今天見面，吃吃飯逛逛街再看場電影，好好放松一下。
但就在掛掉電話後沒多久，元溪甚至還沒來得及洗漱，就緊急接到了通知，C市海灘附近疑似出現了吸血鬼的蹤跡。
元溪狠狠捶了枕頭數十下，短暫的發洩後立刻換上衣服跟著其他驅魔師出了門。一直搜尋到早上，直到林思渝發消息問他有沒有出發，元溪才驟然想起兩人的約會。
自然是去不成了，他甚至連編個像樣的理由的時間都沒有，匆匆應付兩句就要結束對話。
林思渝當然沒有那麽好糊弄。
雖然和元溪在一起時，她大多時間表現出的性格都是溫柔體貼，甚至是乖順聽話的。但這都是熱戀時大腦被荷爾蒙蒙蔽的現象。
林思渝內在的性格中，也是有強硬暴躁的一面的。
尤其是這段時間和元溪不僅見不到面，就連聊天也經常等很久才有回覆，就更別提電話、視頻了。
半個月下來，剛進入熱戀中便被迫降溫，與戀人交流的熱切渴望一直得不到滿足的林思渝，大腦開始冷靜下來了。
在一次次的期待落空後，林思渝再也無法一味地體諒元溪的“冷漠”，不滿開始在內心滋生。
所以當心心念念的約會被無故放鴿子後，林思渝終於忍不下去，在社交軟件上發起了脾氣。
而忙了大半個晚上的元溪，自然也沒有多少耐性好脾氣去哄她，於是選擇了冷處理。
元溪把上午的聊天記錄一條條看下去，這次林思渝是真生氣了。他嘆口氣，剛按下的煩躁又湧了上來。
太陽落山後，元溪才回到公寓，進了房間就癱在沙發上，一動也不想動。
“桌上有飯菜，吃點吧。”女子坐在另一側，不太熟練地操作著腿上的平板電腦，頭也不擡地道。
過了半分鐘，元溪才有氣無力地回道：“沒胃口，不吃了。”
女子聽出了他話中的賭氣意味，停下手裏的動作，擡頭看著倒在沙發上四仰八叉少年，淡淡道：“怎麽，這才吃了幾天苦就受不了？還生氣了？”
“我不是吃不了苦，也不是生氣！”元溪猛地坐起來，看著女子道：“我就是覺得，這種搜查方式，根本沒有意義，純粹在浪費時間！”
女子的眼神冷淡而疏離：“你知道上一次為了抓捕這群吸血鬼，驅魔師們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嗎？”
元溪一楞，眸光一閃，立刻想到了什麽，心虛地移開視線，連語氣也弱了半分：“我知道，小時候家裏長輩有講過。”
女子慘然一笑，而後問道：“你覺得你比先輩們要聰明的多嗎？”
元溪只低頭不語。
片刻後，傳來了女子一聲悵然的嘆息。元溪擡眸，看到女子望著窗外，眼神迷離，不知在回憶什麽。
“這群吸血鬼不是尋常的邪魔，或許他們的力量和我們以往對付的邪魔比，算不上多麽強大。但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，他們實在太聰明了。他們曾經也是人類，可以輕而易舉地偽裝自己混入人群，還能從人類的角度，猜測我們的動向。而我們，時至今日也沒有任何有效消滅他們的辦法。”
女子回過頭看著元溪，緩緩道，“我希望你可以認清，我們面對的是一群什麽樣的怪物。也希望你做好準備，或許終其一生，我們都無法擺脫和他們的鬥爭。”
元溪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，表情半是羞愧半是無奈，沈默良久後，他默默起身走到餐桌邊，開始一口口往嘴裏扒飯。
接下來的半個月依舊忙碌，驅魔師們也不傻，看出了吸血鬼故意拋出線索是在戲耍他們。也知道這會是個持久戰，便很快調整了心態，重新安排搜查隊伍，確保了每個人的休息時間。
每隔幾天，元溪能獲得半天到一天的假期。而這短暫的假期一半用於休息，一半用來和林思渝約會。
讓他松了一口氣的是，林思渝並沒有過多糾結於先前的爭吵，兩人很快便和好了。
戀愛中的女人總是很好哄的，雖然林思渝對元溪之前的行為很不滿，但她不想把來之不易的見面時光浪費在吵架上。
也或許，是心中隱隱的第六感，讓她覺得有些事不能太深究，否則可能會引發她不想看到的結果，比如：失去眼前的這個人。
這種患得患失，讓她面對元溪經常很久才回的消息，以及爽約時支支吾吾的借口時，大多選擇了隱忍。
或許他這段時間真的太忙了，之前我們倆不這樣的。
等他忙完了這段實習，開學就好了。
於晨在聽完了她這些自欺欺人的借口後，翻了個白眼：“他到底在實習什麽？能忙成這個鬼樣子？”
“嗯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不會問啊？”
林思渝咬著嘴唇：“我怕打擾到他，再說了，好不容易能聊會兒天，幹嘛要浪費在這些事上。”
於晨無奈地嘆了口氣，沒有繼續問下去。畢竟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。
林思渝眼角耷拉下來，目光定格在和元溪的聊天記錄上，最後一條是一小時前她發的“在幹嘛？”，到現在仍沒有回覆。
現在是10點半，時間還早。猶豫片刻後，她點開了尚邈邈的頭像，同樣也發了句“在幹嘛？”
對方幾乎秒回：“追劇，咋了？”
收到回覆消息的瞬間，林思渝突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，但同時一股濃濃的失落和委屈一齊湧上心頭。她啪啪啪一頓打字，把這段時間的事情和閨蜜傾訴了一通。
看著屏幕上一條條浮現的氣泡框，殷戟唇角翹起一個好看的幅度，不緊不慢地在在屏幕上敲了幾個字。
“我覺得他在應付你唉，真的有那麽忙嗎？”
尚邈邈是除了父母外，林思渝最信任的人。所以面對她時，林思渝不想撒謊或者隱瞞什麽。
於是她回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界面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，很快幾條消息便彈了出來。
“說實話，我覺得他的態度很敷衍。”
“到底是什麽樣的實習，能忙成這個樣子？他只是個剛考上大學的學生，什麽樣的公司敢交給一個沒經驗的學生這麽多工作？”
林思渝想了想，回道：“他說是家裏給找的實習。”
尚邈邈：“那就更不可能了，家裏人再想鍛煉自己孩子，也不可能這麽壓榨啊。”
林思渝沈默。
發完最後一條消息後，殷戟翹著二郎腿等了幾分鐘都沒等到回覆。他知道對方心裏這會兒肯定不好受呢，也不催促。
在對社交軟件有了一定的認知後，殷戟把林思渝和尚邈邈的今年的聊天記錄從頭到尾翻了一遍。如果不是因為尚邈邈年初剛換了手機，他還能了解的更多。
通過對話，他大概了解了兩人的感情，以及尚邈邈和林思渝對話的方式。不論對別人是什麽態度，這倆小姐妹聊起天來還是挺直接的。
“你說，他是不是在故意躲著我，不想和我見面？”
殷戟瞇起眼睛，打出個“很有可能”，思考片刻後又刪掉，改成了：“你覺得呢？”
“我覺得……怎麽說呢，最近幾次見面，他對我的態度確實比之前敷衍了些，但我也能感覺到，他整個人的狀態很疲憊。所以我不確定，他突然的冷淡，是因為真的最近太累了，還是……”
殷戟舔了舔尖牙，舌尖在銳利的牙面上來回磨蹭，引起的細微痛感讓他的神經莫名的興奮起來。
“你就這麽喜歡他？”
“你倆談了也沒多久啊。”
這次對面沈默的時間比以往要久的多，就在殷戟以為她不會回了時，手機終於輕顫起來。
他拎起手機，指尖一劃，屏幕亮起。
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這麽快陷進去了。”
“我現在真的很喜歡他。”
殷戟看著最後那條消息，眼神晦暗不明，半晌後“嘖”了一聲，把手機丟到了一邊，仿佛再多看一眼就要生氣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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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的半個月，元溪的生活格外充實，甚至於太過於充實了些。
大部分時間裏，他跟隨家族中的驅魔師在C市探查。
這隊吸血鬼足有三十只，必定有一個藏身之處。根據以往的經驗，他們絕不會一直窩在據點足不出戶。
那麽，只要出門，就會被人看到；只要被人看到，就會有線索。
道理很簡單，做起來卻太難。
雖然耗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，但收效甚微。
但這還不是最崩潰的。
找線索是個長期的工程，急不來。每次連續奔波了數日，當他們感到疲憊不堪準備休息兩天再繼續時，突然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和吸血鬼有關的線索。
這讓他們不得不打起精神繼續探查。
幾次折騰下來，一直得不到很好的休息，饒是隊伍裏最有耐心的老人，也開始不耐煩了。
元溪的狀態也很不好。他畢竟年輕，沒經過多少風浪。雖說從小就跟著長輩鍛煉，也處理過一些棘手的奇詭事件，但從前每每都有長輩護著，這次元琛有意特地鍛煉他，所以遇到這種聰明且難纏的對手，年輕人浮躁的缺陷就暴露出來了。
一眾驅魔師頂著炎炎烈日搜尋了半天後，找了家快餐店解決午飯。元溪坐在角落的位置，看著面前的快餐，覺得一點胃口都沒有。
他煩躁地擦了把頭上的汗，端起冰鎮飲料大口喝了起來。
一旁的老前輩見狀關心道：“不要喝那麽冷的飲料，當心身體吃不消。”
元溪勉強對對方笑了笑，拿起筷子緩慢地吃了起來。
吃過飯後眾人在快餐店短暫地休息，元溪忍不住掏出手機，翻開聊天頁面。
今早他和林思渝鬧了些不愉快。原因很簡單，到昨天為止他們已經連續探查了一周，C市一直風平浪靜，大家便決定休息兩天。
元溪雖然也很累，但年輕人精力到底更旺盛，一想到玩就不覺得累了。他晚上和林思渝視頻了快一小時，約定今天見面，吃吃飯逛逛街再看場電影，好好放松一下。
但就在掛掉電話後沒多久，元溪甚至還沒來得及洗漱，就緊急接到了通知，C市海灘附近疑似出現了吸血鬼的蹤跡。
元溪狠狠捶了枕頭數十下，短暫的發洩後立刻換上衣服跟著其他驅魔師出了門。一直搜尋到早上，直到林思渝發消息問他有沒有出發，元溪才驟然想起兩人的約會。
自然是去不成了，他甚至連編個像樣的理由的時間都沒有，匆匆應付兩句就要結束對話。
林思渝當然沒有那麽好糊弄。
雖然和元溪在一起時，她大多時間表現出的性格都是溫柔體貼，甚至是乖順聽話的。但這都是熱戀時大腦被荷爾蒙蒙蔽的現象。
林思渝內在的性格中，也是有強硬暴躁的一面的。
尤其是這段時間和元溪不僅見不到面，就連聊天也經常等很久才有回覆，就更別提電話、視頻了。
半個月下來，剛進入熱戀中便被迫降溫，與戀人交流的熱切渴望一直得不到滿足的林思渝，大腦開始冷靜下來了。
在一次次的期待落空後，林思渝再也無法一味地體諒元溪的“冷漠”，不滿開始在內心滋生。
所以當心心念念的約會被無故放鴿子後，林思渝終於忍不下去，在社交軟件上發起了脾氣。
而忙了大半個晚上的元溪，自然也沒有多少耐性好脾氣去哄她，於是選擇了冷處理。
元溪把上午的聊天記錄一條條看下去，這次林思渝是真生氣了。他嘆口氣，剛按下的煩躁又湧了上來。
太陽落山後，元溪才回到公寓，進了房間就癱在沙發上，一動也不想動。
“桌上有飯菜，吃點吧。”女子坐在另一側，不太熟練地操作著腿上的平板電腦，頭也不擡地道。
過了半分鐘，元溪才有氣無力地回道：“沒胃口，不吃了。”
女子聽出了他話中的賭氣意味，停下手裏的動作，擡頭看著倒在沙發上四仰八叉少年，淡淡道：“怎麽，這才吃了幾天苦就受不了？還生氣了？”
“我不是吃不了苦，也不是生氣！”元溪猛地坐起來，看著女子道：“我就是覺得，這種搜查方式，根本沒有意義，純粹在浪費時間！”
女子的眼神冷淡而疏離：“你知道上一次為了抓捕這群吸血鬼，驅魔師們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嗎？”
元溪一楞，眸光一閃，立刻想到了什麽，心虛地移開視線，連語氣也弱了半分：“我知道，小時候家裏長輩有講過。”
女子慘然一笑，而後問道：“你覺得你比先輩們要聰明的多嗎？”
元溪只低頭不語。
片刻後，傳來了女子一聲悵然的嘆息。元溪擡眸，看到女子望著窗外，眼神迷離，不知在回憶什麽。
“這群吸血鬼不是尋常的邪魔，或許他們的力量和我們以往對付的邪魔比，算不上多麽強大。但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，他們實在太聰明了。他們曾經也是人類，可以輕而易舉地偽裝自己混入人群，還能從人類的角度，猜測我們的動向。而我們，時至今日也沒有任何有效消滅他們的辦法。”
女子回過頭看著元溪，緩緩道，“我希望你可以認清，我們面對的是一群什麽樣的怪物。也希望你做好準備，或許終其一生，我們都無法擺脫和他們的鬥爭。”
元溪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，表情半是羞愧半是無奈，沈默良久後，他默默起身走到餐桌邊，開始一口口往嘴裏扒飯。
接下來的半個月依舊忙碌，驅魔師們也不傻，看出了吸血鬼故意拋出線索是在戲耍他們。也知道這會是個持久戰，便很快調整了心態，重新安排搜查隊伍，確保了每個人的休息時間。
每隔幾天，元溪能獲得半天到一天的假期。而這短暫的假期一半用於休息，一半用來和林思渝約會。
讓他松了一口氣的是，林思渝並沒有過多糾結於先前的爭吵，兩人很快便和好了。
戀愛中的女人總是很好哄的，雖然林思渝對元溪之前的行為很不滿，但她不想把來之不易的見面時光浪費在吵架上。
也或許，是心中隱隱的第六感，讓她覺得有些事不能太深究，否則可能會引發她不想看到的結果，比如：失去眼前的這個人。
這種患得患失，讓她面對元溪經常很久才回的消息，以及爽約時支支吾吾的借口時，大多選擇了隱忍。
或許他這段時間真的太忙了，之前我們倆不這樣的。
等他忙完了這段實習，開學就好了。
於晨在聽完了她這些自欺欺人的借口後，翻了個白眼：“他到底在實習什麽？能忙成這個鬼樣子？”
“嗯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不會問啊？”
林思渝咬著嘴唇：“我怕打擾到他，再說了，好不容易能聊會兒天，幹嘛要浪費在這些事上。”
於晨無奈地嘆了口氣，沒有繼續問下去。畢竟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。
林思渝眼角耷拉下來，目光定格在和元溪的聊天記錄上，最後一條是一小時前她發的“在幹嘛？”，到現在仍沒有回覆。
現在是10點半，時間還早。猶豫片刻後，她點開了尚邈邈的頭像，同樣也發了句“在幹嘛？”
對方幾乎秒回：“追劇，咋了？”
收到回覆消息的瞬間，林思渝突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，但同時一股濃濃的失落和委屈一齊湧上心頭。她啪啪啪一頓打字，把這段時間的事情和閨蜜傾訴了一通。
看著屏幕上一條條浮現的氣泡框，殷戟唇角翹起一個好看的幅度，不緊不慢地在在屏幕上敲了幾個字。
“我覺得他在應付你唉，真的有那麽忙嗎？”
尚邈邈是除了父母外，林思渝最信任的人。所以面對她時，林思渝不想撒謊或者隱瞞什麽。
於是她回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界面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，很快幾條消息便彈了出來。
“說實話，我覺得他的態度很敷衍。”
“到底是什麽樣的實習，能忙成這個樣子？他只是個剛考上大學的學生，什麽樣的公司敢交給一個沒經驗的學生這麽多工作？”
林思渝想了想，回道：“他說是家裏給找的實習。”
尚邈邈：“那就更不可能了，家裏人再想鍛煉自己孩子，也不可能這麽壓榨啊。”
林思渝沈默。
發完最後一條消息後，殷戟翹著二郎腿等了幾分鐘都沒等到回覆。他知道對方心裏這會兒肯定不好受呢，也不催促。
在對社交軟件有了一定的認知後，殷戟把林思渝和尚邈邈的今年的聊天記錄從頭到尾翻了一遍。如果不是因為尚邈邈年初剛換了手機，他還能了解的更多。
通過對話，他大概了解了兩人的感情，以及尚邈邈和林思渝對話的方式。不論對別人是什麽態度，這倆小姐妹聊起天來還是挺直接的。
“你說，他是不是在故意躲著我，不想和我見面？”
殷戟瞇起眼睛，打出個“很有可能”，思考片刻後又刪掉，改成了：“你覺得呢？”
“我覺得……怎麽說呢，最近幾次見面，他對我的態度確實比之前敷衍了些，但我也能感覺到，他整個人的狀態很疲憊。所以我不確定，他突然的冷淡，是因為真的最近太累了，還是……”
殷戟舔了舔尖牙，舌尖在銳利的牙面上來回磨蹭，引起的細微痛感讓他的神經莫名的興奮起來。
“你就這麽喜歡他？”
“你倆談了也沒多久啊。”
這次對面沈默的時間比以往要久的多，就在殷戟以為她不會回了時，手機終於輕顫起來。
他拎起手機，指尖一劃，屏幕亮起。
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這麽快陷進去了。”
“我現在真的很喜歡他。”
殷戟看著最後那條消息，眼神晦暗不明，半晌後“嘖”了一聲，把手機丟到了一邊，仿佛再多看一眼就要生氣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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